最愛黃土高原
“我家住在黃土高坡,大風(fēng)從坡上刮過,不管是西北風(fēng)還是東南風(fēng),都是我的歌……”
——題記
每次聽到這曲《黃土高原》,我就好像聽到了一位遠方游子的心聲,那優(yōu)美的旋律,煽情的歌詞一直縈繞在我的耳際,濕潤我的雙眼,一種莫名其妙的感動便會油然而生,牽著我的思念,勾起我的回憶,激起我濃濃的鄉(xiāng)愁。
我的家鄉(xiāng)坐落在隴上的一座黃土高坡上,窮山惡水的自然條件,造就了祖祖輩輩四季的愁苦。在我的印象里,黃土高原的人們是經(jīng)歷過艱苦歲月的人兒,他們骨子里最熱愛土地,更理解土地對于他們的重要性。即使不懂《鋤禾》的老農(nóng)、幼童,也會深深體會“粒粒皆辛苦”的深刻含義。
我是在二十三年前,母親在黃土窯中的黃土炕上生下的。我的父母都是地地道道的那些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(nóng)民。理所當(dāng)然地我也就成了一個實實在在的黃土高原人。
作為農(nóng)民兒子的我,生來不洋氣,性本愛黃土。雖然眼下已經(jīng)不靠耕田種地為生,但這一輩子斗無法割舍對黃土地的那份深情。我深深愛著腳下的土地,尤其是自己曾經(jīng)親手開墾的土地。我一直認(rèn)為自己是泥土,而不是珍珠,所以我就心平氣和地活著。
我也曾身在城中過,但始終心系黃土。當(dāng)目光越過鱗次櫛比的混凝土,就能看到周圍的黃土山、黃土地。在我的眼里,城市就是其貌不揚的黃土地的延伸;城市就是水泥排擠泥土的結(jié)果。城市和鄉(xiāng)村就像兩個命運不同的女人,一個有著光鮮的衣服和頭飾,而另一個只有裙布荊釵。
但我還是深戀著黃土地,猶如兒子之于母親。她的厚樸、貧瘠、暴虐,我都能接受。兒不嫌母丑,就是這么個理。
黃土高原缺水,所以我童年的樂子只能和土有關(guān)。直到現(xiàn)在我還沒見過真正的大海,為此我一直幻想我見到大海會發(fā)生的故事。
黃土高原是信天游的巨大寶庫,信天游也是黃土高原的獨特藝術(shù),無論是那條溝里都藏著數(shù)不清的歌。不管你坐在山山峁峁、溝溝岔岔,冷不丁就會從那條溝里傳出歌來。
我總喜歡站在高高的山頂上,望著一片廣袤無垠的黃土高坡和那形形色色的千溝萬壑,就著黃沙和著黃風(fēng),放開嗓子無拘無束呼喊或交談,那種感物我皆忘的美好感覺,真的很美妙、很美妙。
黃土高原,它就像純樸憨厚的陜北人,始終伴隨歷史著的風(fēng)云變幻、滄海桑田,在時代的演進中展示著它的魅力,放射著璀燦奪目的異彩。
直到現(xiàn)在,我還是一副土里土氣的樣子,我向往城市,但更愛黃土高原是我一山一水、一草一木。